香过洛阳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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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蹇齐蹇无差】双白入冥记

梗来自敦煌本《唐太宗入冥记》



天玑国上将军齐之侃有个秘密。

 

他虽然是一介武夫,但却时常记记日记。

 

因为他听人说过,有些难得的感触,过了那个特定的时刻,任你如何再去回想,也终是找不回来了。

 

所以齐将军一有了写杂感偶得,就提起笔来,端端正正整整齐齐地记在那薄如蝉翼的冷金云母笺上。装进上好的檀木小盒,再小心翼翼地收藏在书房里那副鹭鸶青莲图背后的暗格里。

 

倒不是有什么阴暗邪恶的惊天密谋,就是日记这东西,自己回头读起来都要臊的,哪好意思让别人瞧了去?

 

 

蹇宾也有个秘密。

 

其实他早就知道齐之侃在偷偷写日记了。

 

去了将军府,他隔三差五就会趁齐之侃不留意,遛到将军的书房中,掀开鹭鸶青莲画,拉开暗格,打开那一方檀木小盒,偷偷地将小齐的少男心事视奸一番。

 

从一开始暗戳戳的“山有木兮木有枝”、“玲珑骰子安红豆”,到两人已经没羞没臊以后赤裸裸的“今天王上真好看”、“好久没和王上共浴了”,当然,像“王上生辰就要到了,真不知送什么给他才好”、“今天从军营回来给王上带了他喜欢的桂花糕”这种柔情蜜意也不在少数。

 

嗯,这事可绝对不能让小齐知道。

 

 

这天,蹇宾故意趁齐之侃在军营操练时提前到了将军府,然后轻车熟路地踱着步子走到书房,关上门窗,拿出小齐的日记开始视奸。

 

近日里几篇倒是没什么,无非是些朝中军中之事,又或两人之间的私趣。

 

直到翻到齐之侃在齐父祭日那天的日记。

 

“父亲一去已十年,不知泉下可安好?…………孩儿定不负父亲所托,自当全心侍奉吾王。…………”

 

洋洋洒洒一页字,蹇宾的眼睛里就盯着那一行:

 

“孩儿定不负父亲所托,自当全心侍奉吾王。”

 

惊怒之下,他差点就将这薄薄一页纸揉烂在手中。

 

何谓“父亲所托”?

 

可这么多年的心意相通总不是假的,齐之侃之前写下的点点滴滴总不是假的。

 

但是他为何一直没有提过?

 

终是忍住了。

 

把东西放回原处。

 

蹇宾拂袖离了将军府。

 

 

齐之侃这几日非常焦急,嗯,焦急,却摸不着头脑。

 

蹇宾最近一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,问他,还不说。晚上就说自己身体不舒服,要齐之侃回将军府自己睡。

 

齐之侃也不是世故老练的性子,见蹇宾不愿说,干脆也不再追问。

 

蹇宾呢,几次想要问出口,话到嘴边却欲言又止。

 

唉,宫人和将军府家仆们都看不下去了。您二位闹脾气,苦的可是我们啊。看着您二位的臭脸,还不得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生怕出了差错。

 

 

这天,两人分别在将军府和王宫中睡下,却梦到了对方。

 

蹇宾看着齐之侃,心头就起了无名火,又板起脸来背过身去。

 

齐之侃正有些手足无措,却看他俩面前竟还站着两个人,一个就是齐父。

 

“爹……?”

 

蹇宾闻言转身,也看到了自己的爹,他爹一脸气急败坏、恨铁不成钢的表情。

 

“父……父侯?”

 

蹇宾和齐之侃交换了一个眼神,两人面面相觑。

 

还是齐父先开的口:“最近我和侯爷看你们两个闹别扭,心里也挺急的,这才出此下策。”

 

齐之侃试探地问:“爹,您这是……托梦……?”

 

齐父捋了捋胡子,摇了摇头:“非也非也,托梦只能给你托,哪能给未曾谋面的王上托。我们买通了鬼差,把你们生魂勾到冥府来了。”

 

蹇父冷哼一声:“哼,我之前是不知道还有这法子,不然我早把你这不孝子生魂勾来,这次,你不说清楚就别想回去!”

 

齐父连忙当和事老:“侯爷您也别生气,他们肯定会跟您商量好的。”

 

又看向齐之侃和蹇宾二人,正色道:“这次把你们叫过来主要是要解决两件事。其一嘛,之侃,王上生气是因为他知道了我临终有要你效忠于他之命,又不愿意开口问。你自己跟他解释解释。”

 

齐之侃终于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,伸出手来想捉住蹇宾的手,但看了看两人面前的长辈,又把伸了一半的胳膊收了回来。

 

“王上,我爹他生前受过王上救命之恩,没来得及报恩,先王就去世了,是以阿爹临终前要我此生尽忠与你,以偿这救命之恩。但是我救你时确确实实不知你身份,山林相处,也确是出自真情,况且那时我们就……”

 

齐之侃差点说漏了嘴,用眼神飞快得瞟了一眼齐父和蹇父,连忙收住话头。

 

齐父心说,傻孩子,你俩干了什么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的,不用怕说漏嘴啊……

 

蹇父好像也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,脸上的颜色更加难看了。

 

不等蹇宾开口,蹇父就怒冲冲地上前一步,气道:

 

“第二件事,你这个不孝子,身为一国之君竟有断袖之癖、分桃之好。若是单有便罢了,你却为了这齐之侃不近女色,那我天玑后继如何?竟要亡国于你手吗?”

 

蹇宾拉了齐之侃连忙跪了下来。

 

“父侯,此事是孩儿不孝。您生气也在情理之中,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
 

蹇宾将头垂下,低声说道:“只是这情之一字不由人啊……”

 

“孩儿和已经和弟弟说好了,等弟弟有了儿子便会过继给孩儿。弟弟闲云野鹤,心不在朝堂,也不会因孩儿未有子嗣便起了篡位的念头,将来将王位传于侄儿,这江山终还是在我蹇氏手中。”

 

蹇父脸色稍霁,其实他也知道这些,但就是想亲口骂蹇宾一顿。

 

齐之侃也微微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父亲:“您……您不怪孩儿吗?”

 

“等先王把王上训痛快了,心事一了,我就随他投胎去了,哪还有什么怪不怪的。再说,我就你这一个孩子,只想你活得开心就好。”

 

齐之侃听了心下感动非常,当即站起来给了齐父一个拥抱。

 

那边厢,蹇宾还在跪着挨训。

 

和爸爸聊天的齐之侃看向蹇宾,蹇宾心有灵犀一般微微抬起眼来,跟齐之侃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。

 

 

第二日,蹇宾刚醒没多久,齐之侃就急急入宫来了。

 

“臣思来想去也不知道王上是如何得知父命之事的。”

 

蹇宾眼睛滴溜溜一转,心里说,父侯啊,反正您已经投胎去了,儿子将来还想继续偷看小齐的日记呢,对不住了,这件事……您扛吧。

 

蹇宾一脸真诚,望着齐之侃的眼睛。

 

“父王前几天给我托梦告诉我的,他一向看不惯你我交好之事,大概是想拆散咱们好让我娶妻生子。”

 

齐之侃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,还想追问下去。

 

“那王上又怎会坚信这梦里之事?”

 

蹇宾听来便觉大事不妙,看来只有装晕才能把事情混过去,于是翻了个白眼就向后倒去。

 

嗯,果如意料中那般摔进了齐之侃熟悉的胸膛。






啊,无差好难打tag啊。打两边会被说嘛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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